第182章 万事俱备
时至十二月中旬。
乡原每日的行程在搜查本部这边依旧是透明状态，但即便是知道他会在不久以后作出杀人游戏的行径，从他的日常行为中也几乎是什么都察觉不到。
而仅有的一些苗头，例如在演讲时故意使用英语词汇作出杀人数目预告这种事，也被认为很大程度上是乡原故意所为的……可能是出于游戏规则而特意透露给警方的线索。
意识到这一点的搜查本部众人内心都感到不舒服，就好像是一场胜负必争的游戏里对方却胜券在握似的有意让着你，而你也恰好明白这点。
明面上的一切就这样平稳的推进，再最后的时刻到来前，这种平静大概还会在博弈双方的默契下持续一段时间。
暗地里，一条薰他们的准备工作也从未停止，衫田坚持着将初版神经断裂弹也列为配备武器，但因为抱着想要避开乡原的耳目出其不意的想法，通过地下手段准备材料和制作限制了其速度，预计只会配备五百发左右的蟒蛇左轮的神断弹。
那虽然对狮子这种高等级的古朗基效果减弱了，但终究还是有作用的，只要赶在决战前做出足够多，也能达到以数量取胜的结果。
科警研那边，榎田对于新型神经断裂弹的开发工作紧张而有序的进行着，并且由于有之前研发成功的经历，新型子弹只是在原基础上更换材料而已，所以比料想中提前了许多，威力加强到原有神经断裂弹二十五倍的新型断裂弹竟以不可思议的顺利度完成了。
相比起来，反而是制作为了适配新型神断弹的特制超高压步枪花费了更多时间，因为子弹的巨大，导致这种步枪的后坐力也大的惊人，初次模拟实验时的反冲力甚至可以轻易震断人的肋骨。
榎田看到这样的结果时也无奈的叹道：“这种武器怕不是只有一号和二号可以用了，但据我所知，任何枪形物体到了他们手里都会变成一把奇特的弩，所以我做的步枪可能还不如一把玩具枪方便……不行，必须修改！”
而在那之后的两天后，一条在思索敌人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杀人时再次接到榎田的联络，应约来到了位于江东区的警视厅术科中心。
当他见到榎田时，她还穿着一条上次去时见过的衣服，并且头发也很油，看起来是这几天都在为了武器的事耗费心神，可能都没离开过科警研。
简单的寒暄后，就开始了正式的测试。一条在无人的三百公尺射击场里，用超高压步枪将新型断裂弹射出。
“砰！”
巨大的枪声令戴着耳罩的一条仍感到耳中嗡嗡作响，至今为止从未体验过的后座力让子弹大幅偏离目标，冲击力让一条的上半身大幅后仰。
一条在空我与敌人埋身肉搏时仍然能毫不犹豫的射击，他对操控步枪一向有相当大的自信，但是刚才的强大冲击力也让他不禁犹豫起来。
这样可怕的威力，如果不能精准命中敌人而是打在了其他目标身上的话，无疑是一场灾难啊！
“这已经是修改了十个版本之后的，但就连一条也变成了这种样子……我明白了，那么就试试装上炮口制动器，再进行各种调整……”
榎田好像已经陷入到了某种个人的领域，只是自顾自的记录着数据，简直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
一条薰虽然相信榎田一贯以来的可靠性，但当看到她这幅样子时，内心依旧一阵感触和愧疚。
……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搜查本部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武器、人手、逮捕流程都有多重后手。最后，唯一困扰着一条薰的，就只有49号会以什么样的能力和手法来作案了。
如果能提前知道这点的话，也许就可以在最糟糕的时候挽回些什么。
在距离圣诞节还有五天时，一条薰来到polepole这里，因为要提前准备圣诞，老爹和奈奈都出门去购物了，只剩下东野和五代两人看店。
一条习惯的将这份疑惑告知了东野龙介，想从他这里听到答案。
然而这个问题同样是东野龙介这几天一直在思考的，“据我所了解的情报，只知道狮子古朗基可以释放出一种杆菌，会被电流讯号分解成为特殊的生物性蛋白质，这种物质以无害的状态被摄入人体后就会潜藏起来，而由于这种物质完全是以量子纠缠的形式被狮子所控制的，只要他想，就可以凭借操控量子的能力将其化为致命的毒素，瞬间置人于死地。”
“那个……”一直沉默的听着的五代雄介开口说道，“简单来说，这也就是49号可以用心灵感应操控自己所吐出来的毒液，是这样吗？”
“呃，大概如此……并且因为量子纠缠之间无法被阻挡或遮蔽的特性，即便你身处地球另一端也没有用，所以这种杀戮很可能比达古巴的超自然点火更加难以抵御……只不过，我也只知道他的这种手法，但他将会以什么形式来使用就无从可知了。”
说完一大段话的东野龙介端起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他知道在原小说中，狮子是利用发售的一种营养饮品将这种物质送入了上百万人体内。
但这种方式显然需要时间，需要花费数年以记的时间来谋划布局，形成完整的产业链，并且这款产品还要销量可观，这些都是需要长久经营的。
以目前来看，在短短一个月内并且全天行程还被监视的乡原显然没有这么多时间去做那些事。
“但无论怎么说，他的打算都是想在晚会上将这3645人全部杀死吧？那么在现场就会提前有所布置……”一条薰皱着眉说道。
但要确保三千多人在同一时间全部摄入那种会变成毒素的物质，一条怎么也想不到这该如何实现。
最后他终于凝重的说道：“总之，虽然有打草惊蛇的嫌疑，但看来还是有必要在慈善晚会举办前先去那里排查一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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