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洪玄机才会说他在以退为进,在说他是一只老狐狸。
此次科举考试之前,崔胜平就与崔崇有过一场谈话,明确指出这个大乾不是那些文人能够指摘的。
在了解了大乾整个政治体后,他决心剑走偏峰的方式强干的主张也就是增强君权。
可这样的主张就好比是天下人都心知肚明的一件事,可是外面有一层仁圣先师的话,还有一层道德的外皮。
他们舍不下士大夫的脸面,也顾虑自己是否会受所有人的指责。
郑安民从一开始就不同,他不是所谓的顾及颜面才没有去迎合上意,而是他从一开始就相信那些至圣学说,所以才会说出他山之石可攻玉的一番话。
也会被那清瘦老人说是真正的儒生,他的确无愧于此。
……
“如今师兄你心愿已了,可是愿意和我一起回山了!”
那醉醺醺的道士,一身衣裳凌乱像是从宿醉中刚刚醒来,他的手中拿着酒葫芦向嘴里倒了倒。
却是发现已经没有酒了,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
那一身道袍着装端庄,甚至衣裳没有一丝褶皱,儒家有衣冠之道,而道家则是顺其自然。
他虽然一身道袍可是从里到外看起来都像是一个儒生而并非一个道士,他将手中的书籍放下。
摆放在最上面的赫然是尚书,他主修的就是尚书若是论研究即使一些经义鸿儒也不能和他相比。
他从七岁那年在街上被如今的观主所收养,他固执的将书中的书籍全部都带上了山。
他找你耳濡目染之下,识文断字完全没有问题。
他不仅仅完成了观主让他完成了的任务,同样也每日都会抽出时间研究经义,特别是父亲临死前手中攥着的尚书。
观主也同他说这是他的心魔若是堪不破也无法入道,于是他不再躲避下山决心考取功名。
如今他已经三十一岁,二十多年的读书时间胜过了有人一生尚在科考的老童生。
“我心愿如何能了?”
他喃喃自语着,眼神有些徜徉的看着远方同时说道:“我想见一见那状元崔崇”
“师兄,你是觉得心中不服气吗?”
他摇了摇头:“他的文章我看过了,我虽然自信并不逊色于他,可是我却不敢妄言说胜过他,在立意上更得大乾皇帝心意,也是理所应当!”
“我只是想要问一问他科举所谓何?圣贤书于他是什么?”
在书案之上有一本《灵龟吐息法》,与众多书籍显得尤为明显。
显然这是一本道家的吐纳功夫,是练习体力悠长的内练。
这是一本练脏内息的功夫,在筋骨的练习上大禅寺独领天下一步,可是若是论吐纳功夫道门绝对是天下魁首。
俗话说佛门练筋骨,而道门练吐纳。
郑安民不仅仅是研究儒家有如此成就,堪比当世大儒,武学竟然也是练脏的先天武师。
大部分时间花费在读书的情况下,在这种境地之下竟然武道同样有如此成就。
他背后背负的长脸可不是摆设而已,否则观主也不会急于让他回去接任位子,这样方才是后继有人。
崔崇如此是获得状元后,府中里里外外的热闹起来了,外面许许多多的灯笼都全部换作了红灯笼,仆僮随侍都在上下忙活。
这期间内李严也曾乘着马车来到过府中,耳提面命的与他说了许多。
此次能够取得状元的功名,除了这个父亲的指导,最重要的却是李严传授了许多的经验。
不同于大乾的历代宰相,他当年却是真正的状元功名,初时的他意气风发锋芒毕露,所以他被罢官回家。
他与此时的洪玄机有类同而又不同,他想要轻君权而重相权,同样也是别人眼中事功之人。
罢官的期间宣扬学说,与人分享了自己的理论也收获了许多的拥簇之人。
后来朝廷起复他几次罢官几经沉浮,他希望这个外孙能够继承自己的理念。
郑安民由下人通报,虽然他一身道袍可却是如今玉京城名声最大的人。
虽然是崔崇得了状元的功名,可是他们的试卷是公开的,读书人任何郑安民更有读书人的气节。
而这些下人自然也是认出来身份,门房可不敢随意去收取费用,立刻派下人进去通报。
他们相见需要提前递交门刺,可是如他这样提交门刺后就在门外守候却是少数。
如顺义侯这样的世家大族,之间见面先走下人递交门刺约定好见面时间,之后再登门拜访。
“公子,外面有人递了一张名刺”
崔崇打开后,立刻知晓了此人就是最近玉京城赫赫有名的郑安民,虽然比较的对象都是自己来衬托对方。
“就告诉他,我有时间”
下人继续说道:“郑公子已经外面等候公子了”
“那让人收拾一下客堂,且让人请他进来”
他一身冰丝针织面料的长袍,上面的丝绸一根一线都是手艺极好的手艺人亲自缝补的。
仅仅这样一件衣服,普通的大乾治下百姓一年的的支出消费也抵不上。
这是出自玉京城的青云纺的衣裳,每一个在那里消费的无一不是达官显贵的人物,普通人根本无法消费的起。
而身边刘幼初身上清新脱俗的衣裳同样也是青云纺的手艺,仅仅两件衣服而已对于崔家而言并不是十分困难。
下人已经在客堂内,摆放好了茶水郑安民已经静静的坐在那里。
而崔崇从外院走进来看到对方的面貌,突然想起了那一日出行,那两名琉珠国的游历书生讨论的怪异道士。
刘幼初惊讶的张开檀口紧接着又掩住说道:“那不是那日街上遇见的道长吗?原来他就是最近赫赫有名的郑安民呀!”
他笑了笑他并不在意玉京城的那些言论,他走了出去说道:“郑兄请坐,没有想到那日我就已经见过了你”
郑安民见到崔崇的到来立刻起身,此处他是客对方是东道主,正所谓客随主便。
两人相对而坐,说起了许多的许多先圣书籍,对比彼此的感想。
而崔崇近些日子每日读书,也是收获许多且自我的积累和郑安宁竟然相谈甚欢。
他绝对不会拘泥于经义中前人的标注,而是主动提及你对此的看法,然后说出他自己的主张是什么。
郑安民正如他离开时,与师弟所说的我只是想要问一问他科举所谓何?圣贤书于他是什么?
两人的交谈之中,他明白了对方的主张和思想,他也心中释然。
他并没有求官的心思,他如今只想遁入深山之中好好修行,这天下并非所有人科举只为做官,做官只为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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