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便让薰儿一并跟着吧……自小到大,薰儿还没有见过豹子,只是要提防些,莫要让薰儿伤了……”
没有儿子,两个女儿随着母亲罹难之后,也没有续弦的心思,七年前,一对夫妻死在了轩辕家的门口,轩辕平山便收养了他们还在襁褓中的女儿,取名轩辕薰儿,如今年方七岁,粉嘟嘟的正是懵懂初醒的可爱年纪。
轩辕平山也极是疼惜,日里夜里,都含在嘴里一般,前些时日,轩辕薰儿想要一只小猫做玩伴,因为厌恶猫的品行,便没有允许,小丫头正伤心呢,趁此机会,倒是可以让她长长见识,安慰一番。
想起这些年的纠结,轩辕平峰问道。
“大哥,二伯走的时候我正在外随着师父习武,却不知道是如何的详情,怎的就惹上了夏鼎吉、夏牧原那般的人物,即便是二伯招惹了,怎生还瓜扯到三哥,连家主的位子也夺了……”
“你在外习武,我也是在外游学,具体是何缘由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听咱们爷爷简单说了一嘴,不过也不甚详细,不过爷爷说了,之所以逐出家门,是因为三哥要找寻夏鼎吉、夏牧原的麻烦,夺了家主位置,也是保全咱们轩辕家的谋算,如何夺的,我倒是知晓,大爷爷他们指摘三哥忤逆、乱伦……”
忤逆?乱伦?
在讲求礼法的大赵,这不仅是杀头般简单的罪过,直如谋反一样,生前死后声名尽毁,尸身也入不了祖坟。
轩辕平峰一时懵了脑袋。
三哥的孝顺连爷爷都不绝口的夸赞,至于乱伦,又从哪里说起,二伯母早丧,二伯的小妾自家唤作姨母的,那时已经是快四十的年纪,徐娘半老了。
三哥当时该只有二十几岁的年纪,他比自家哥哥大了半岁……
算不清,索性就不算了,直接问到紧要处。
“如何的忤逆,还乱伦……”
“你该是知道,二伯家的姨母因为二伯过世,自杀殉了,大爷爷言说的却是因为三哥欲要强暴姨母,逼得姨母走了绝路……”
“那也不能由着他一家言语……”
原本就看着那个顶了家主名头的老头不爽,一个庶长子而已,二伯在世没将他撵出家门任由生死已经是念着亲情,却仗着自家的辈分指手画脚,担了家主之后,更是卯足了劲的搂钱,如今轩辕家的财货,只怕大半都落到大房名下,听了这般下作行事,轩辕平峰索性连爷爷也不肯叫了。
“自然有证人的,便是大伯家的十四姨母……”
“后来大着肚子被打杀的那个?”
那个女人有点印象,早年好像是青楼出身,人伶俐的很。
“是,说那也是三哥的根种,三哥不认,但十四姨母一口咬死了……”
“三哥便就认了?”
“不认又能如何,便是我,当时也是信了……”想起平生的恨事,轩辕平山苦笑了一下,自家知道十四姨娘的原委,却不想说,为尊者讳,可不是嘴上说说,“这种事情夹缠不清的,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何况当时夏鼎吉在朝中风头正劲……”
是了,即便三哥把这一桩冤屈告到京城,那夏鼎吉歪歪嘴角,三木之下也能坐实了罪过,如若那般,三哥便找寻不了夏家父子,报了二伯的冤仇。
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罪过,弃了家主位置,以此掩住家人的嘴巴,换得清白名声。否则,带着一份忤逆乱伦的名头,莫说报仇,世人的唾沫也能淹死。
轩辕平山没说,但是轩辕平峰不是傻子,能明白轩辕平沙的打算。
提起秀才夫妻,轩辕平峰就想起了杨田氏,那副长大身子,也不知道是何滋味。
唠叨许久,解脱了的心结,心头更是火热,便有些坐不住,扮出一个哈欠,轩辕平峰抻着懒腰顺势立起,
“时辰不早,大哥你便歇息吧,我也转回睡了,这几日累坏了……还有,他日三哥回转,若是方便,你便与三哥说项说项,将我调了战军吧,总待在府军,日日跟那些没了裤子的可怜汉厮杀,一点兴致都没有,也杀软了手脚,还是去杀斡狗子过瘾……”
“为何是我,你自家也可分说……”
“昔日里你与三哥最是亲近……”
那时亲近,此际未必,十余年的变化,人心早就没了模样。
“难得你有肯去与斡人拼杀的胆气,就你这番心思,不亏了二伯一场教诲,也不知如何生出的,适才不是说不想成气候吗……”
轩辕平山推开了房门,“走吧……”
“要去哪里?”
“自然是禀告大爷爷他们三哥回转的消息了,此等消息瞒在你我手中,日后大爷爷他们知晓了,总是要跟我们兄弟计较,而且三哥既然回来,必定是定下了主意,大爷爷他们早知晚知都是于事无补,何况因这消息,你煎熬了三日有余,我也煎熬了一个多时辰,现下也该轮到大爷爷他们煎熬了……”
“男儿何不带吴钩……老二,你说我从军如何……”
“什么……”
“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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