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倚从喉咙里挤出话语:
“所以说,我讨厌你们这帮半吊子啊。”
“半吊子?”塞铬挑眉。
“一千倍?老娘以前在实验室,拿自己做实验,都是十万倍起步。”
苏倚仰视着塞铬,眼神中却尽是居高临下般的怜悯。
苏倚呵笑:“嗑点药就觉得自己理解了宇宙的真理,就觉得自己能耐了?跟你们的可怜艺术一样,不上不下的垃圾而已。啊,我想到一个词,可以很好的形容你们的境界——阳痿的垃圾,半软不硬的。”
塞铬皱了皱眉,锋利的指甲在苏倚胸口划过,割开苏倚的皮衣扣,露出里面环形宝石和护身符。
即使是这种轻微的动作,都让苏倚痛的浑身战栗。
在这种提升敏感度的药剂下,所有的触感基本都被催生成疼痛感。如果不是苏倚的辅助脑在遏制,她已经因为疼痛休克了。
塞铬观察着苏倚的反应,说:
“你好像并不是没有反应。”
“我是人,我当然会对药剂有反应。”苏倚冷笑,“然后呢?我甚至可以往自己脑子上插个电极,让BT控制我的行动。BT可以控制着我做任何事,那又如何,管我屁事。”
苏倚在剧痛中大笑:“所以说你们是半吊子啊。借助这种外物,委身于虚妄,还自以为多牛逼。弟弟,试过十万倍的药剂吗?你会瞬间失去自我,等别人给你抢救。期间你浑身每一根纤维都会脱离控制。照你的说法,那才是极乐。
可惜,你这种半吊子的理解,就算在艺术家里也是下品,你连真正的痛苦都无法理解。”
苏倚的眼珠子暴突,几乎夺眶而出,抵在塞铬眼前:“看着我的眼睛,这是双义眼,我的重要器官基本都改造过,老娘的大脑和神经才是最重要的原装货。
可是呢,几百年前的仪器就可以轻易超越这具大脑的感知极限。
那样的感觉就是真实吗?可以轻易被药物和仪器改变的感知就是真实?你这真实还真廉价真脆弱啊。”
苏倚的疯狂切实感染到了塞铬,他缓缓倒退几步。
塞铬缓缓鼓掌:
“不愧是我欣赏的人,那么,依你之见,如何才是真正的痛苦呢?”
“那还用说?”苏倚不假思索,“那就是逼近极限。”
“不是超越极限,而是逼近极限吗?有意思。”塞铬思索着。
“比如你如果能让我觉得,游梦随时都可能倾覆,那么我就会陷入最深沉的痛苦。”苏倚说。
“你是想骗我对付游梦吧。”塞铬说,“这么简单的计划,看不起我?”
“哼,我觉得你们这群脑瘫是挺可能中计的。”
塞铬转着头皮上的一根天线。
“我想到了,那就剥夺你最重要的东西吧。”
苏倚夷然不惧:
“不好意思,我可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对我最重要的人,我已经亲手杀掉了,你还能夺走我什么?父母,我早没了;我的人工智能,我自己亲手毁掉过一千多次;老娘的贞洁?什么年代了,你可别跟我说这种nt才会说的话;生命,我已经委托好后事了,交给了我很信任的人……”
似乎是药剂的影响,苏倚滔滔不绝。
塞铬打断苏倚:“你很信任的人,就是这个。想必那也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吧。”
苏倚嘴角一挑,又很快压下去,满脸惊恐:
“你们敢找他事,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看到苏倚的反应,塞铬手下说:
“我去找那个人。”
塞铬制止了手下。
他仔细看着苏倚:
“你说的不会是那个热寂体吧?”
苏倚的精神被药物影响,这才想起来,这个塞铬也认识君川。
她本想骗他们去找君川麻烦。不过药物的影响让她的大脑迟钝起来。
苏倚昂首,但失控的身体让她差点把脖子扭断:
“没错,就是他,怕了吧。”
塞铬撑着下巴:“他确实很厉害,我对他也挺感兴趣的——对了,不如来做个游戏吧。这里不是地球,我们还是有很多办法可以尝试的。”
塞铬合掌,整个下颚都张开,露出一个撕裂了半张脸的笑容:
“是我最喜欢的,两难决择的戏码。”
苏倚看到那恐怖扭曲的笑容却只是笑:
“呵,还是那一套恶趣味。丢人玩意儿,除了猎奇找乐子屁都不会。可惜,你现在需要解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知道他在哪吗?我反正不知道。”
苏倚开心地看着塞铬的游戏卡在第一步,藏了藏胸口的请神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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