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杨姑姑可不简单啊,你们看她现在过的还不错吧?”褚总听完微笑着说。
“嗨,哪里啊.....”杨夏谦虚着。
“我和你们杨姑姑认识的早,那时她为了生活还在超市门口摆地摊了。”褚总继续说着,坐在一旁的梁思齐和高雯都展现出惊讶的表情。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杨夏说。
“你给讲讲,也激励激励他们这几个年轻人。”褚总说。
对于高雯的事情,杨夏给高思义保证说孩子很努力一定没问题,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就一直给大家讲着她过去的事情。
杨夏19岁那年还在老家JMS,毕业之后的她还没找到正式的工作,只能跟当地的一家企业的俱乐部踢一踢足球,几乎没有什么收入。家庭收入全靠一间“大车店”来维持,“大车店”顾名思义就是为车老板们开的。杨夏的家正好在乡道的一侧,父母就随着左右的邻居一起把院子改造成了小旅馆,方便来往的大车司机食宿休息,费用低廉的很但能勉强维持生计。就在父母和年轻的杨夏对一成不变的生活一筹莫展的时候。杨夏的命运也开始从这家“大车店”开始慢慢地改变了。
一个开大车的司机每半个月固定地来往于内海和JMS之间,每当经过这里时都会到杨夏家的“大车店”坐上一坐。一来二去不仅和老板熟络起来,而且和杨夏也相谈甚欢。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杨夏决定去大城市看一看,于是就辞别父母搭上了这位打车司机的卡车。她家虽然是开大车店的,院子里也停了不少的大型卡车,但她始终没有登上过任何一辆卡车。收拾好的行装被司机大哥塞到了座位后面的一个储物箱内,这高高的车楼杨夏几乎是爬上去的。坐在车楼里的那一刻杨夏看着玻璃窗外正在朝自己摆手道别的父母矮矮地站在那里,在看看自家的“大车店”院子似乎都变小了。
杨夏还在留恋这个自己从小到大未离开过的院子,座位底下突然发出了“哒哒哒”的异响,车子被司机大哥发动了,自己的身体也跟随着这座位一上一下的共振。窗外的父母似乎还想对她说些什么,但发动机乱乱糟糟的声音已经让她什么也听不清。
大车缓缓的移动,开始离开院子朝公路上拐去。此时的杨夏还可以做一个选择就是告诉司机大哥停下,从车楼里跳下回到那个大车店的院子,回到之前的生活,那样的生活虽然无趣、虽然一下子就能看到头,但也是杨夏熟悉的环境,毕竟对于当时的她来说内海市是陌生的、一无所知的。但是她没有选择下车,只能望着那个小小的院子越变越小直至消失。
后来的事情,杨夏在饭桌上没有讲的很具体。只知道她来内海的几年后就和这位载她来内海的司机大哥结婚了。几年里一直靠在一家超市的门前摆地摊生活,收了摊子回家的闲暇时光就自己写写文章。这些时光虽然艰苦但杨夏看到的却是一个无限宽广的人生,在杨夏的眼里故乡只不过是那个小院子,且终身也只能是那个小院子,最多也就是再修几间房子把大车店扩大一点,最终也就是到这了。但内海不一样,到处是人,到处是车,到处是机遇。
杨夏摆地摊的第四年生下了自己的孩子,也就是在那一年她同自己的老公,也就是先前说的那个大车司机离了婚,一个人抚养女儿。那个时候她彻彻底底地体会到了生活的苦,一种比闷在大车店里没有希望还绝望的苦。
常人遇到这种情况,一般会选择回到娘家生活。当梁思齐听到这儿时,头脑里也瞬间这么想。对于杨夏来讲回到那个JMS市郊的大车店几乎是最好的选择,至少有吃有喝有个能住的家。但是如果杨夏做了那个回家的选择,此时桌子的对面就不会出现现在这位杨老师了。
杨夏当时的选择是不离开内海,就算抱着孩子也去摆她的地摊。这样的坚持虽然对生活上无济于事,但这么一天杨夏偶然看到的一个东西却的的确确地再一次改变了她的人生。
那大概是个秋天吧,杨夏一如往常的坐在超市门口的地上吆喝着她的东西。偶然间看到一个人落在超市购物车里的一张报纸,杨夏本来想拿走那张报纸去垫一垫地面,让自己坐得稍微舒服一点。可刚拿起报纸就看到一行粗黑的字“《内海法制报》招聘”,招聘的是采编人员,需要有一定的写作能力。就这样杨夏收拾起摊子准备拿上自己平日里的作品去试上一试,起初的时候杨夏每天摆摊时还抓着手机,生怕落下那面试成功的电话。但是三个月都没有收到任何信息,就在杨夏彻彻底底觉得没戏了安安心心地摆自己的地摊时那电话偏偏的来了。就这样杨夏顺顺利利的进入了内海市法制报社,成为了一个记者。然后后面的工作却跟我们想象的不一样,单位同事为了找到好的采访资源经常要与联系人吃饭喝酒,很多同事都望而却步了,可杨夏为了生活却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这唯一的一条路让内海整个媒体圈看到了一位这么优秀肯干的记者,但月有圆缺,事无完美,杨夏在成为知名媒体人的那一年终于喝怕下了。胃出血之后杨夏在内海法制报上就很少发稿件了,但是他曾经的新闻稿件却得到了内海新闻广播总编辑的注意,就这样通过运作杨夏才到了现在工作的内海广播民生频道,才成为了高雯眼中的那个杨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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