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把剑放进随身的储物袋，并没有直接离开，她很少来坊市，这次既然来了，打算先四处看看，见识一下。
坊市跟民间的集市差不多，但并没有太多吆喝声，大部分人都是把东西往地上一放，就坐在一旁等客人上门。小仙顺着坊市一路走，听到有人在谈论，仔细一听却是在讲乐鹏的事。
原来乐鹏回去之后便倒在床上，说是被人打成重伤昏迷不醒。虽然没说是谁，但话里话外在指一个人。
“也不知道程长老怎么么想的，既然别人不愿拜他为师，何苦强逼人家，还把人打成重伤，这不是以大欺小吗？”
“程长老是铸剑峰的掌峰长老，我听我表哥说铸剑峰已经多年没收到一名弟子了，可不急了。”
“那也不能强人所难。对了，你表哥是谁啊？好像知道很多事。”
“嘿嘿，我表哥是内门金丹真人的弟子，知道的可多了。”
“失敬失敬。”
“哪里哪里。”
……
然后两人开始互相吹捧，小仙也懒得听。
难道他们说的程长老就是那个老者，可是他明明没把人打成重伤吧，那乐鹏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也就衣服湿了点，一个洁身术就能解决。
也不知道这谣言是谁传的，第二天，外门都传开了，说什么程长老暴戾弑杀，稍有不如他意便动手。小仙走去鹤园，也听了不少。
等她到了鹤园，老者不在。已经七八天没喂仙鹤了，今天她打算开始接着喂。仙鹤像是知道了她的想法，围着她转圈。
“一人……鹤一粒，不准多吃，否则三天不准吃饭。”
小仙让它们排好队，一个一个来。仙鹤很有灵性，一个个排起长长的队伍，很明显以前就经常这么干。
等喂好了仙鹤，老者还没有来，也不知道他还来不来，小仙也不在意，拿出那把黑剑开始练起来。可是练来练去，还是练不好。
似乎不是因为武器的原因，小仙有些颓废，还以为很简单呢，没想到这么难。
“这就放弃了？”
小仙转头一看，不知道那老者什么时候已经来了。听他语气包含的嘲笑，她鼓着脸道：“还有一天呢，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那我等着。”
小仙偷偷看了老者一眼，然后赶紧避开，她觉得老者的形象一点也不像掌峰长老。
她的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了老者，他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吞吞吐吐像只老鼠。”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小仙也就开口问：“前辈，我听说那位乐鹏受了重伤，前辈可知？”
老者倒是很随意道：“知道啊，不都说是我打的嘛！”
“那前辈真的是铸剑峰的掌峰长老？”铸剑峰掌峰长老，名叫程鑫。话落，小仙向他行礼：“弟子徐小仙拜见程长老。”
程鑫不耐烦地摆手：“啰里啰嗦，滚起来。”
小仙捻了捻耳边的发丝，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不知道长老的身份吗，一时有些紧张。”打完哈哈，她才告状：“对了，程长老，有人污蔑你！”
“我知道，昨天不就说了。”
昨天？哦！原来昨天说的演戏就是这个意思，那乐鹏也挺大胆的，竟然敢算计天一门的掌峰长老，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
小仙小心地看他一眼问：“程长老不生气？”要是有人这么污蔑她，还弄得人尽皆知，她可能要气炸。
“有什么可生气的，雕虫小技，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明明很清淡的语气，小仙却从中听出一股势不可挡唯我独尊的气势，果然是元婴境的长老。小仙还在暗自钦佩，程鑫敲了敲她脑袋：“别发呆了，那剑法练得如何？”
说起这，小仙就焉，既知道老者的身份，她也不赌气了，开始抱怨道：“也不知怎么一回事，无论我怎么练，都不能使之连贯起来。”
程鑫想了片刻，道：“剑拿来。”
小仙立刻双手奉上。
程鑫执剑，看了眼道：“破铜烂铁！”
小仙脸一红，她知道不是什么好剑，但也不至于说的如此直接吧，她一个新入门的外门弟子弄一把法器也不容易。
程鑫用剑面拍了一下小仙的脑袋，道了声：“看好了！”
话音刚落，已经开始演示起来。小仙痴痴地看着，明明一样的招式，展现出来的气势却完全不一样。如果说程鑫拿的是剑，她则拿的是棍子，胡乱耍着玩。
一套剑法完毕，程鑫将黑剑丢给小仙道：“可看出有何不同？”
小仙抱着剑，想了想歪着脑袋自己也不是很确定的道：“我只是把剑当成剑，一件武器，而长老您却是把剑当成自身的一部分？”
程鑫一愣，哈哈大笑：“倒是挺有悟性，不错，剑法的最高境界就是，你即是剑，剑即是你，人剑合一。当然，你还早着呢，慢慢来。”
慢慢来倒是可以，但时间不允许，他们之间还有约定呢。小仙试探着问：“那我跟程长老的赌约？”
程鑫没好气道：“又不是你家的仙鹤，你着什么急，人家正主都不管。”
小仙义正严词：“仙鹤这么漂亮，你怎么舍得吃！”
程鑫噎住，半晌才道：“女人就是麻烦！”
小仙嘟囔道：“人家还是女孩子。”
“……”
他觉得他应该重新考虑他方才的决定了，这徒弟不能收！
小仙也觉得自己好像惹人生气了，偷瞄了一眼，然后道：“程长老为何要吃仙鹤，世上美味多的是，仙鹤的味道真的那么好吃？”
程鑫：“好吃个屁，就没几两肉！”
那你还吃，不是自找没趣。程鑫嫌弃地道：“行了行了，我不吃了总行了吧。”他也就是恶心恶心某些人。
说完就要走，走之前，又回头道：“以后别管这么多事，好好修炼，一年后的内门测试你是参加不了，但六年后的还是能参加的，抓紧提升修为才使正经。”
小仙知道参加内门测试至少要练气五阶的修为，而她现在刚引气入体，一年的时间最多练气三阶，等六年后那倒是合适。反正她年龄尚小，等得起。
不过，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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