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夜谈
从挪威回来后，维克托和托尼史塔克他们投入到时间穿越的准备工作中，准确地来说是将马德里坡港的量子隧道搬运到复仇者联盟总部。
到了后半夜，他们的工作终于大部分完成。虽然泽莫似乎还在和其他复仇者联盟成员激烈讨论下一步计划的具体行动，不过维克托从一开始就把这件事全权委托给泽莫，所以不打算参与会议，而是趁这机会到外面的空地呼吸新鲜空气。
在清冷的夜风吹拂下，维克托的大脑清晰了几分，开始回忆起自己在这个次元里的各种经历。
在这个次元的冒险中，和前两个次元较大的区别在于，自己在这一个次元很少直面强敌，以至于甚至没有获得新的变身能力。
不过维克托倒是没有因此感到可惜，在经过几个世界的冒险之后，他开始隐隐约约感受到，变身英雄这种靠简单粗暴方式获得的能力，也许并非面对敌人时的正确选择。
毕竟就算有强大的技能，但缺乏战斗经验的情况下，要是打不中就没有意义了。
当然，允许他在这个世界退居二线，也是因为一个特殊因素——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就遇到的，虽然一开始为他增添了一些麻烦，但后来已经成为自己最大助力的女人。
“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熟悉的声音从旁边响起，这孤傲中带有高冷的女声，维克托是不会认错的。
“说起来凑巧, 我刚好在想的就是你, 海拉。”
听到维克托的回话，海拉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露出淡淡的微笑。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我会以为这是什么低俗的调戏话语而感到误会。不过我知道你的性子, 维克托, 有话直说吧，你是对我产生了什么疑问吗？”
维克托沉吟片刻, 然后转身看向海拉。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今天你故意挑战托尔，是为了打消他参加战斗的念头......在我看来, 这更像是在保护他, 以及其他阿斯加德人一样，是这样的吗海拉？”
海拉犹豫了片刻，然后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神情有些落寞。
“在你面前，我就不用作那些无用的伪装了......好吧，我承认这一点。而且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也已经察觉到了，他们这些阿斯加德人并不属于我梦想中的阿斯加德, 我的阿斯加德已经在两千年前已经结束了，我意识到这个事实已经太晚了。”
然后海拉深呼吸了一口气，精神重新抖擞起来。
“但不要误会，这不代表我已经放弃成为阿斯加德的王。既然他们不愿意成为我的臣民，那我就要建立一个更加伟大的新阿斯加德，到了那个时候就是他们要后悔为什么不早点臣服于我了。”
说到这里，海拉转头看向维克托，两人目光相接。
“而那个新阿斯加德，你是在里面最重要的部分, 维克托。”
维克托轻叹了一口气, 他感受到海拉眼中灼热的情感——并非男女之情, 而是别的东西。
“我感激你的看重，海拉，但我只不过是一个次元之间的旅行者, 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重要——”
“你是特别的，维克托。”
海拉打断了维克托的话, 用深邃的眼神凝视着维克托。
“我从小到大都太过于强大，而且受到的是年轻时奥丁的教育, 所以对于王的责任, 王的定义一直存在误解。我以为王者就是为了臣民而战，只要我用强大的力量足以打败外敌，保护臣民，就有统治他们的权利。”
“但很明显，这是本末倒置的结果，真正的王者应该是能够让臣民爱戴，臣民心甘情愿地为王者而战才对，就像今天阿斯加德人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挡在我和托尔中间一样。”
说到这里，海拉再次往前一步，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维克托能够感受到海拉的温热呼吸。
“而你，维克托，是唯一见过我低谷的人，你在我一无所有，最为脆弱的时候救了我。这可能在我余下无穷无尽的生命里都不会遇到第二个，所以你是特别的，你是我真正王道的引路人，我的王座旁永远有你的位置。”
维克托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掩盖自己的情绪，说实话他并不觉得自己有这么伟大，在阿斯加德废墟中他也只不过是走投无路之下不得不和海拉合作而已。
然后他深呼吸一口气，认真地看向海拉。
“但是我还是终归要离开这个次元的......我有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回故乡一趟，这是我早就已经下达的决定。”
海拉深沉地看了维克托半晌，然后释然地笑了。
“没问题，我作为你的女王准许你回家放假一段时间，但这段时间是有限的——不然的话我终有一天会穿破次元，把你抓回来我的身边。”
维克托哑然失笑, 这话非常有海拉的风格，按斯科特的话来说就是典型的傲娇。
不过想到这里, 维克托突然心里感觉到一丝违和感, 就是今晚的海拉确实坦率得不同以往，仿佛就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趁还来得及先把话说完一样。
似乎是察觉到了维克托的想法, 海拉的神色有些异样，片刻之后她在维克托耳边喃喃道。
“看来你也已经猜到了，事实上，我对于之后会发生的战斗，没有十足的把握......”
维克托惊讶地看向海拉，没想到这个一直高傲自信的女神会产生不安的情绪。
要知道虽然灭霸和无限宝石的力量很强大，但据复仇者联盟所言也不是不可战胜，海拉和卡罗尔加起来的话据托尼的分析应该胜率挺高的才对。
海拉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抬首望向星空，目光情绪复杂。
“我说的不是灭霸，也不是无限宝石......而是更高一层，更加恐怖的威胁......奥丁说过我有胜利的可能，但也只是可能而已，但我还是觉得差了些什么，凭我现在的力量也许是超越不了奥丁的。”
海拉朝夜空伸出纤细秀臂，仿佛在质问星空，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告诉我，奥丁......你所说的只有我能够获得的能力在哪里呢？现在的我真的能够做到你曾经失败过的事情，打败那些规格外的‘天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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