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藤司话没说完，小岛三彩“咿呀”一声，捂着脸跑回了试衣间。
他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自问：“我，说错了？”
“没有哦。近藤君没有说错话。反而说，说的正中靶心呢。”神田玲花笑捂着嘴笑道。
“嗯？”
看到他疑惑不解，神田玲花并未解释，反而问了一个问题：“你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对吧？”
近藤司犹豫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嗯。”
“那么，既然审美已经纠正了。不如，去和明日香坦白吧。”神田玲花歪了歪头，笑眯眯地说道。
近藤司内心的不适感再次扩散。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尽管内心疑惑重重，他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
“对了，近藤君，”神田玲花突然拍了下手，好像刚刚想到了什么。“你，有和明日香玩过新娘游戏吗？”
“哈？”
注视着近藤司眼里的诧异，神田玲花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并且越笑越开心，最后捂着肚子弯下了腰大笑不止。笑了好一会，她才直起腰，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
“近藤哥哥，只和我玩新娘游戏！”此时，二宫琉璃站了出来，一字一句地说道。
听到这话，一旁的桃山弥子突然愣住了。
新娘游戏？未婚夫？不……不会吧！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神田玲花注视着二宫琉璃说道。
“嗯？”二宫琉璃疑惑地歪了歪头。
神田玲花笑了笑，然后自顾自地回了试衣间。
近藤司望着神田玲花摇曳的背影，抿了抿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仔细翻看记忆，从神田玲花看到二宫琉璃开始，就变得不对劲了。
“琉璃，你之前见过她吗？”
二宫琉璃仔细想了想，脑海中能记住的人寥寥无几，但绝对没有神田玲花。于是，她摇了摇头。
“这样啊。”近藤司决定暂且放下心头的疑惑，他要等回去找铃原明日香问个清楚。“对了，桃山你......咦？你看上去好像有点紧张？”
“没，没有的事！啊，那个，我要，要换衣服啦。小惠，跟我一起来。”说着，桃山弥子便拉着栗原惠也去了试衣间。
“换个衣服还要两个人一起的吗？”近藤司嘟囔了一句，然后看向了二宫琉璃，“还是琉璃乖，自己就能穿衣服了。跟那个蠢女人完全不一样。”
二宫琉璃仰着头思考了一会，然后小声问道：“近藤哥哥要一起吗？”
近藤司眼角抽搐了下，想伸出手给她一个脑瓜崩，但是又有点下不去手。
最终，他叹了口气，说道：“当然不行。”
“哦。”二宫琉璃乖巧地点了点头。
等到少女们都在换衣服的时间，近藤司开始四下打量这间店。
正中央的透明展示柜里，一件立领盘扣，侧摆开叉的旗袍吸引了他的视线，水墨风的花纹点缀在淡蓝色旗袍上，更添几分素雅。看着明显与其他礼服风格完全不同的旗袍，他一时间有些失神。
“近藤君，喜欢这件衣服吗？”
听到神田玲花的声音，近藤司没有回头地应了一声，“嗯。”
“不过，我倒是更喜欢刚刚穿的那件。”
近藤司这才转过头，问道：“为什么？”
“大概是，那样更能吸引近藤君的视线吧。”神田玲花捂着自己的胸口，脸色微红。
“抱歉。”近藤司连忙将视线移到旗袍上说道。
“那么，你还喜欢着明日香吗？”少女跟他并肩站立，看着面前的旗袍问道。
“......嗯。”
“真好呢。希望明日香也这么想就好了。”
近藤司侧过头，看着突然感慨万千的神田玲花，再度皱了皱眉。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有时候，我也不太懂自己呢。也许......我早就扭曲了啊.......”
少女最后的话变得断断续续，近藤司侧耳倾听，却只能听到夹杂着笑意的无意义的呓语。
说不清是嘲笑还是欢笑。
“那个......”
“我先走了。”神田玲花抬起头，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圣诞晚会，你会和我共舞一曲，对吧？”
“嗯。”
听到近藤司肯定的回复，神田玲花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她没等小岛三彩出来，便独自离开了这里。
临走时，少女突然转头，冲望着自己的男生展露出笑颜。
真诚的，毫无杂质的笑容令近藤司错愕不已。
为什么？突然就......
试衣间内，桃山弥子一脸凝重地说道：“小惠，我发现了学长的一个秘密！很重要的秘密！”
“哦。”
“咦？为什么这么平淡啊？难道你不好奇吗？”
“不好奇。”
“呃......”桃山弥子被噎了一下，然后才想到栗原惠已经和水原心太分手了，正是伤心的时候。于是她的情绪也低落了下去。“抱歉，小惠，没有照顾到你的心情。是我不好。”
看到桃山弥子的愧疚，栗原惠突然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说道：“是我不好。你和水原都很好，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肩膀处的湿润让桃山弥子突然慌了神，“小惠，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她想要推开栗原惠看她的脸，却因为力量不足而只能被她抱在怀里。
“小惠，小惠，你到底怎么了嘛？”
试衣间里，相拥的两名少女，一个无声哭泣，一个无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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