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不可置信的问道。
“自然是可以的,原本这书简是用牛皮串住,牛皮不好买,须得劳烦将军买些兽皮兽筋过来,也好修的结实些。”
“当然,当然,先生稍等,我这就去买来。”
赵政忙不急得就想出去。
“将军稍等,将军弄坏了我的书简,自然是要赔的。”
“自然要赔,自然要赔。”
“那将军就将月钱赔与我吧。”
“啊?”赵政都想着下次把王贲他们的月钱抢来一同赔给范袶的,没想到范袶只要了他一人的月钱:“先生这书简可是珍品······”
“你这武夫也知是珍品?”
仆从插嘴,范袶脸上有了些怒色。
“书简不就是用来给人用的吗?若是无人读书,管它是否珍品呢?将军可要快些了,晚些可就买不到兽筋了。”
“我省得,先生稍等,我去去就回。”
不一会,范袶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
“跪下”
范袶将手中书简往桌上一拍,身后得仆从立马面色苍白得跪下。
“你可知自己有何过错?”
“主人,小人错了,小人不该对那武夫······将军出言不逊,小人该死。”
“你可知你能吃饱一口饭全靠你口中得粗鄙武夫用命搏来的。”
范袶面露怒色,和平日里的一脸和煦截然不同:“你们跟在我范袶身边,读了写书,就以为自己是一个读书人了?就能够瞧不起这些军士了?”
“主人,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那仆从一脸惶恐,平日里素来温和的先生一发脾气却让他胆颤心惊,只能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扇着自己,不一会嘴角就有鲜血溢出。另一个仆从身子颤了颤,终是没说些什么。
“够了,你以后就不再是范家的人了,你的奴籍我会让家中去了,你走吧。”
范袶平静的说道。
“主人,小人该死,您发发善心,饶了小人这一次。”
仆从大惊失色,若是失去了范家的庇护,家中没有田地,自己也没有力气,重活都做不得,迟早会饿死。
“滚”
仆从无言,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怨恨的看了范袶一眼,走出帐子。
话分两头,赵政这边可就惨了。
他找遍了整个平阳城,牛皮兽筋全都被军队征用了,一点点剩余都没了,至于到军营中拿些来用,他是不敢的,军器私用是死罪。
无奈之下,他调转马头,回到营中取了弓箭,背上三不像,钻进山中林子,一待就是待到了晚上。
军营中的范袶也小心的拼着一个个竹片,心疼的擦拭着,就等着赵政买来兽皮兽筋。
这一等,也是到了晚上。
“不应该啊,我看那小将军也是仪表堂堂,行事敞亮,应不会行这失信之事。”
旁边的另一个仆从目睹了上一人的惨状,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范袶终是等的有些着急了,想要出营去买,但外面已经夜禁,哪里还能出去。
“应该不会,应是有事耽搁了。”
范袶劝了自己一句,有些担忧的躺到了铺上。
“范先生”
一大早,范袶就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连忙穿衣出帐,帐外有一人骑在马上,马背上还放了一具硕大的狼尸,正是赵政。此时的赵政衣衫半湿,脸上还有数道血痕。
“政终是将这兽筋兽皮取来了,让先生久等了,只是还要劳烦先生多等些时日。”
“无妨,无妨,多等些日子也是无妨的。”
不知为何,今日的范袶格外开心,书也不读了,破例向王翦告假,去城中醉了一番。晚上又去了湖中楼逍遥,直到第二天天亮才回到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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