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龙所说的那句“非是不敢”,也是出于这种同门情谊,给自己壮壮胆色。
不过喻超白不吃他这套,同门情谊?得了吧。“裂天剑派”有多少弟子,自己也说不清,因为一旦出师,后续的发展他们门派也就再不过问了。
这样职业学校式的门派,哪里有真正的大门派的弟子那样动辄朝夕相处十几年的凝聚力?
喻超白咧嘴一笑:“徐大哥,你也休要诓我。你们的根脚我是晓得的,我也不瞒你们,直说吧,我看上你们了,想招募你们替我做事,你看如何?”
徐德龙面色一变。
喻超白摆了摆手:“你们放心,我是不做那伤天害理的事的。你们干护卫,一年下来,能赚二三十两就算不错。不如跟着我去,我保证你们一年赚的少说也有这个数。”
他伸出了一只手掌。
五十两?
徐德龙很难说自己不心动。
他们干护卫,做到“正镖师”,一日辛苦下来,赚个几吊钱就算不错。这一行也算不得稳定,要看客户需求量如何,因此非是积年的老镖师,手里是没几个固定的客户的。成日介日晒雨淋,还得担心遇着了狠心的贼人,病了伤了,这都是要银子的。一年下来,二三十两银子的收入,大半倒买了汤药,哪里能存的住钱?
不得不说,喻超白提得数字很诱人。
见徐德龙面露难色,喻超白又递了几张过去,喝道:“些许钱,喝喝茶罢了!婆婆妈妈的,成什么样子?”
他这是刚才积了威,这伙护卫平素虽也见过生死,但哪里见过活活把马撞成血雾的?
喻超白这么一喝,徐德龙鬼使神差就接了钱,回过神来后叫苦不迭。
喻超白的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孙老在前队听得龇牙咧嘴的,这小子是在公然挖他墙角。
徐德龙与孙老合作过多次,彼此之间也熟络,谁知几句话就被那小子挖走了……
喻超白不搭理孙老,他盯着徐德龙说:“我知道你们这时候心里不情愿,我可以告诉你们,我要带你们去投军。”
他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脸上浮现出一丝狠厉:“实话说了吧!我睡了一个妞,这个妞的家里,背景很大!为了娶她过门,我得快点崭露头角!我要去投军,但我不打算从校尉做起!只要你们随我去,我自然是做了校尉,但我还有本事让你们人人都可做得亲军!”
他一指徐德龙等人,喝道:“好了!话已至此!我这人也不愿多费口舌!接了我的钱,够胆的就随我来,你们敢么!”
护卫们有些心动了,心动很快演变成了骚动,交头接耳的商谈声开始此起彼伏。
显然,这伙护卫已经活动起了心思。
白狼看了看后面的骚动,问:“喻弟真有本事让所有人都做亲军么?”
周梅云笑得有些猥琐:“要不了多久,他就有五十多号兄弟了。等他哪天拉起五千个兄弟,只怕大夏朝廷还得主动请他来做个将军——校尉?你觉得小鱼这家伙看得起么?”
白狼想了想,觉得校尉确实是小了,起码听起来就不如将军威风。但转念一想,觉得什么事都不如在胡儿原上抓羊快活。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着,眼瞅着天色将暗,突然“轰隆”一声,前头的几匹马一起掉进了一个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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