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阴森......
空旷,压抑......
冷......
仲春走在一条看不见车辙的路上,似乎比白垩纪的寒潮,还要冷得可怕.......
冷却看不见冰,也感受不到雪。
这种超乎了肉体的寒意,让他不寒而栗,脑瓜子中那股撕裂的疼痛,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
世人不是常说,做好事当好人,死后要去的是天堂或者要升入仙班吗?
“可我为啥在这里?”
“这是什么鬼地方,地狱?”
“难道前几世我作恶太多,这一世还不够偿还?”
“亦或者本就没有什么地狱和天堂,都是糊弄鬼的!”
麦小雨让老院长把她的骨灰,倒进他的盒子里,以他对那个固执老头子的了解,他肯定不会拒绝一个死人的恳求。
“可她又去了哪里?”
没有车辙的路,似乎很长很长。
浑浑噩噩的空间里,没有天空大地,似乎也没有星辰湖泊。
一片雾气腾腾地,却散发着一股子沁人心脾的花香。
似莲,又似乎不是莲花的味道。
经历了一回火葬,那火腾腾的疼痛感,似乎还滚烫在自己的灵魂之中。
与这冷,冰火两重。
路越走越远,花越加香浓。
那股股寒意,似乎多了几分薄荷一般的沁润,灵魂中的灼烧感似乎降下了好几个八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眼睛骤然明亮,犹如一个从天而降的星宿,生生砸开了他的眼眸。
白光刺裂,宛如玻璃种翡翠透灯。
那是一朵花,圣洁无暇。
生前经历过那么多的花花草草,似乎都不足以比对它的一丝一毫。
“雪莲花!”
他欣喜万般,快步走上前去。
含苞待放,温润无暇。
花是一道光,也是一道门。
可还没等他走进那道门,门里却突然传来一阵狂暴的咆哮:让他滚!祸害了老子的闺女,又想来祸害老子,他妈的想得美!
“可他毕竟是你的女婿!”
这个哀求的声音,似乎如此熟悉。
他惊恐地站在门边,不由地张大了嘴巴:老院长!这怎么可能!
“你个老不死的,孤是把这个祸害交给你,不是让你来撂挑子的,你倒好自个清闲了,就把祸害给孤弄回来了!你脑子有病啊!让他滚!”
“呵呵呵,这不是时间到了吗?我是该交差了不是!”
“孤不管!孤可从来没有跟你约定过时间,你这个老不死的自己定的!让他从哪来还滚哪里去,别来祸害孤了!”
“那怎么办?只能让他接我的班!”
“准了!他妈的!王八蛋,小王八蛋!还想来惦记孤的宝贝闺女,没门!”
那莲花猛的发出哐当一声,震耳欲聋。
一道白光从门里冲了出去。
他就像被坐着秋千,一下子被掀了出去。
.......
白。
雪白。
白得像个球。
仲春缓缓地睁开眼睛,白生生的一片光。
“呀,你醒了!我就说你死不了,主任他们还不信!”
眼前的雪白,不是光,也不是墙壁,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好人命不长,祸害一千年!”
仲春脑袋恍恍惚惚地抬起头,听着这脆生生的声音,待看见这人,原来是一个穿着一身蓝色无菌工作服的小护士。
那丫头见他直盯盯地看着她的胸脯,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顿时脸色绯红,连忙站直了身子,气呼呼地轻声呵斥道,“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有本事看你妈去!”
尖牙利嘴,烈得狠,这是一个还未经人伦的烈丫头。
“看我妈去?我倒是想,可我不知道我妈是谁啊!”仲春沉着脸,心里嘀咕了一句。
他从小就是个孤儿,哪里知道自己的父母。
“这是哪啊?”他只得低声问道。
“你个傻子,这是医院!ICU心肺重症监护室!”这丫头气头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即哼哼道。
“医院?我怎么又回医院了!”仲春连忙翻爬起来,四处打量了一番。
这是一座封闭式的病房。
封闭的空间里,摆放着十几张床位,床位上躺着不少浑身插着各种管子的病人,各种医疗仪器摆放在床边,呜呜地叫着,医生和护士来回匆忙地给病人喂药、翻身,检查病情。
“什么叫你又回医院了!你才刚进来几天!能够活着走出去,你这都是我们的努力!你看那些床位,没一个活着走出去的!躺着进来,横着出去!”小丫头指了指几个空空荡荡的床位,故意恐吓地说道。
待看清了病房里的情况,他的眼睛却刺痛得厉害,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他额头上钻出来,“哎呀,好痛!”
仲春痛苦地捂着额头和眼睛,眼泪止不住一下子疼得掉了出来。
“你这大男人还怕疼!让我看看,该不是心脏刚刚好,脑子又出问题了吧!”说着,这小丫头一把拍开他的手,仔细地打量他的脑袋,用手指使劲地点着他叫疼的地方,“这里,这里,还是这里!哪里疼!”
“都疼,额头中间疼得最厉害!”
“完了,该不会你一头晕倒下去,把脑瓜子摔坏了吧!”小丫头眉头骤然一紧,顿时脸色有些难看。
“医生快过来,这个病人脑子出问题了!”
小丫头检查了片刻,没有看出名堂来,只得叫咋咋的叫了起来。
“麦小平,你能不能小声点,给你讲过了多少次了,ICU的病人需要安静!”一个主任模样的女医生,从另外一个病床边转过头来,不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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