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节天黑得快,陈紫染睡去时也没有在屋内点一盏灯,客栈倒是提供了蜡烛,一般人睡觉都不用,房间内黑漆漆的,一点光儿也见不到。
屋内响起一声低低的叹息声,一个男人从黑暗中走到陈紫染床边,深深地看了眼床上的陈紫染,将被陈紫染踢走的被子重又盖好,想要转身离开时却被人一手拉住。
“炙……”
陈紫染颤抖地只能说出一个字,她怕,她怕不是自己等的那个人。她这几天没有一晚是好好睡过的,一直都在等,只能迷迷糊糊中补个囫囵觉。
男人不说话,只是垂着头,被拉住的手挣了挣,却是没挣脱,因为床上那人已经扑到后背上了。
“是你!我不会认错的!”
“前几日都是你对不对?今日河边给忆儿洗手是你,这客栈里也是你安排的,对不对?”
陈紫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死死地扒着身前的人不肯放手。
不放!再也不放!
“你说话啊!”
陈紫染双手捶打着这人的背,男人闷哼一声这才开口。
“紫染……”
男人转过身将陈紫染狠狠地按在怀中,狠狠地在陈紫染发间吸了一口气,“紫染……”
“南宫炙。”
“在。”
“南宫炙。”
“我在这里。”
“南宫炙。”
“紫染,我在这里。”
“……”
一声又一声的喊着对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坚定地回应,确认着对方的存在,知道心底终于肯正视那个欢天喜地的结果,而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场景,待到梦醒时分又是一场空。
陈紫染终于哇地一声哭开,湿热热的眼泪隔着布衫烫得南宫炙心疼无比。
“娘子……”
南宫炙的声音沙哑无比,不再复往日的清亮。
陈紫染哭得兴起,将一脸的眼泪鼻涕全部擦在了南宫炙的衣衫上,南宫紫宠溺又无奈地任由她耍着小性子。
两个人把情绪稳下来后,已经差不多是半夜时分了。
陈紫染刚哭得狠了,一抽一抽地打着嗝儿,“你……这么几年为什么不回来?”
这一句话问得艰涩,其中包含的心酸苦涩只有陈紫染自己才知道。
百种日子百种人过,陈紫染自认生下南宫忆以后,性子收敛了许多,许多时候还会被杜仲月打趣越来越像贤妻良母,这其中有多少委屈是因为眼前这人?
只是现如今怕是要老虎归山了,母老虎不好惹啊!
“回不来。”
“回不来你不会给个信儿吗,啊?你就这么缺心眼啊!”
陈紫染狠狠地瞪了几眼抱着自己的男人,下手那是快狠准,直接在南宫紫的大腿上拧了起来。
“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忆儿……忆儿不懂事时曾经问我要爹爹,我……我去哪里给……给他一个爹爹?”说着说着,陈紫染就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再一次哭了出来。
“娘子乖,不哭了,我们不哭了。”
南宫炙轻轻地哄着,拿着小帕子慢慢地擦着。
这几年陈紫染过得不好,南宫炙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陈紫染默默地收拾好,靠着南宫炙的肩膀,静静地听着南宫炙的经历。
当日坠下悬崖,南宫炙却是掉入了悬崖附近大河中,恰逢河水大涨,南宫炙就这么一路被带出了当时的地界,在下游被一个老师傅捡起。
被救起来的南宫炙,实力跌倒了青阶,虽如此却也心急想要回去见陈紫染,但那老师傅自从知道南宫炙便是那十六岁时突破紫阶的传奇人物,起了小心思。
他要求南宫炙留下做三年的药人,并在南宫炙身体内种了名为牵引的蛊,平时南宫炙离老师傅不能超过一定距离,一旦过了便会疼痛难忍生生将自己抓伤,除了呆在安全的范围内,别无他法。
老师傅是毒医,向来出手间便是几条人命,鲜少有救人的事情,南宫炙感其恩情,迫于其手段强留了下来,却始终惦记着陈紫染以及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三年期限可是过了?”
陈紫染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心疼,药人,那得吃多少苦头啊!
陈紫染想到一些怪医,最是喜欢做研究,制作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药,让人以身测试,为了效果,甚至会做很多分配比不一样的,直接看在药人身上效果,况且那是毒医还不是普通的大夫。
“三个月前刚过,体内牵引蛊已经取出来了。”
南宫炙将自己的下巴顶在陈紫染的头顶,淡淡地说道。
他没有说牵引这蛊最是霸道,种进去时需要心头血一小碗,取出来时却是要用逼的法子,泡在药浴中三天三夜,再让母蛊召唤子蛊,子蛊在全身血管里游走一圈,最后被逼到手指处才能将蛊完全去净。
“三个月前?”
陈紫染猛地一扭头,这才算起时间,这中间这人干什么去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就不肯……”不肯回来呢?
陈紫染磨着牙,明明早就脱身了,却迟迟不肯回来,这是想闹哪样?
“怎么吧,不打算说说,嗯?”
陈紫染见南宫炙一副不肯继续说沉默以对的模样就心里窝火得很,眼睛都要对着南宫炙喷火了。
“我……我……”
“你什么你!有话快说!”
陈紫染皱了皱眉,看这人吞吞吐吐的样子莫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对不起我们娘儿两个的事情?
南宫炙的脸悄悄地热了起来,就像刚出锅的大红烧饼,散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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