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三爷笑着说：“你想清理就弄，不想清理三五天弄一回也没事。”
“那我还是给清理干净吧。”
黄斌第一天在这上工，也不能偷懒，旁边有个旧板车上面都是粪便，看样就是用于出粪便的。
关三爷见黄斌愿意干，就指点棚底下有个大雨靴，还有叉子，黄斌穿上雨靴，然后戴上口罩，这才抄起粪叉子，推着板车来到牲口棚下面。
如果不去翻动粪便对气味还淡一些，这一翻动，里面就飘出浓浓的味道。
要不是有了口罩阻挡，那气味真的受不了。
好在还在接受范围内，黄斌只能干起来。
片刻后有个十多岁的小男孩过来牵走领头的山羊，其余的山羊都跟着出去了，这就应该是狗剩。
黄斌清理了一上午，终于把牲口棚和猪圈里的粪便都运到院子旁边的空地上。
堆在一起等着发酵后，用作堆肥。
这时候没有化肥，只有农家肥，这粪便也是最大的肥料来源。
黄斌一上午的操劳，关三爷看在眼里，等完成清洗后，招呼黄斌坐下来聊天。
摘下口罩，这院子里面的气味就清淡了许多。
等到中午的时候，黄斌先熬了猪食，把猪喂了，那牲口都被送了回来，又喂了牲口，这才能回去自己做饭吃。
临走前关三爷叮嘱只要傍晚回来就再喂一顿就好了。
黄斌回到家清洗了一遍，觉得身上没有气味了，这才开始吃饭。
等到三点多，黄斌午睡后拎着镰刀来到后山，随便找个地方割草。
“黄斌，你怎么没有上工？”
黄斌抬头一看，是魏芳姑娘，苦笑道：“我换了喂牲口的活，这才有时间出来割草。”
“啥？”魏芳惊讶地说：“你是壮劳力啊，怎么能去喂牲口？”
“得罪人了呗。”
黄斌跳过这个话题，和魏芳聊了起来。
魏芳最近跟着闫解娣她们学习还算认真，让黄斌对她也有了好感，这个姑娘对离开农村太执着了，任何方法都想尝试。
魏芳就蹲在旁边不远处割草，黄斌很快问起来那和棒梗偷情的女人。
因为没有见过不好形容，只是说那妇女不大，家中有个不满一岁的婴儿，魏芳还是没有想起来说的是谁，黄斌又把方位说了。
魏芳恍然道：“你说的是她家啊，那是楚红杏嫂子，红杏嫂子是最可怜的人了。”
楚红杏？这名字真够可以的，真是一只红杏出墙来。
黄斌问：“她怎么可怜了？”
魏芳道：“红杏嫂子的男人在年前死了，娘家回不去，两个小叔子也不管她，她还带着一个不够一岁的儿子，你说可怜不可怜？”
“确实是够可怜的。”
黄斌没有想到楚红杏竟然是个寡妇，还带着个儿子，娘家婆家都不管她，黄斌心中有了恻隐之心，这生活真够艰难的。
怪不得被棒梗勾搭到手了呢。
如果要是有夫之妇，勾搭在一起是重罪，可如果要是个寡妇，那性质就不一样了，罪名要轻的多。
黄斌心中多次推演，即使最坏的情况就是被人发现后，两人游街示众，可如果棒梗娶了楚红杏，这事情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要知道这时候处理各种案件的事并不是多送到公安机关的，很多时候宗族的力量还是很强大。
这种事情多数是村干部给处理，男是未婚的青年，女是死了丈夫的寡妇，多数会让棒梗娶了楚红杏。
一个寡妇带着儿子生活就太艰难了，也是队部的一个负担，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娘俩都饿死吧。
这有棒梗来接手，把人娶了，那楚红杏就是棒梗的人，队部就不要为楚红杏担心。
也是解决了队部的一个烦恼。
当然这是黄斌想到的最好结果，如果事情出乎黄斌的意料，那最多就是棒梗被公安审判，可这个也罪不至死，顶多到监牢里面蹲上个10年8年的。
这就是黄斌不想出头捉奸的缘由，自己和棒梗一个四合院住着，那易中海何雨柱要是知道是自己把棒梗送进去坐牢，那以后各种麻烦就层出不穷。
所以黄斌需要想办法让别人来捉奸。
黄斌问：“那红杏还有小叔子？”
魏芳道：“是啊，马家有兄弟三个，分别叫做马金，马山和马屯。合起来就是金山屯。”
“这起名字真够随意的。”
黄斌这下找到捉奸人选了，两个小叔子肯定对自己大嫂偷汉子气愤异常，正是最好的人选。
只要自己经常监视棒梗，等他和楚红杏幽会的时候，自己再去通知就好了。
眼下打听到了自己最需要的信息，黄斌心情大好。
原本不想招惹棒梗的，谁让棒梗发动关系把自己调去喂牲口呢。
那自己只好给棒梗说一门亲事，秦淮如是寡妇，应该喜欢自己的这个寡妇儿媳妇吧。
黄斌见时间不早了，和魏芳打声招呼就回到家里，先把自己家的兔子喂了，吃了饭再去养牲口的院子。
进了院子就看到有很多年纪不大的小孩子背着荆条筐，里面堆满了青草围在关三爷的身边。
关三爷抬头看到黄斌，招呼道：“黄知青，快过来，帮着记账，上午的时候忘记和你说这个事情了。”
“记什么账？”黄斌糊涂了。
关三爷解释一番，这才知道，平日里喂养牲口所需的青草都是这些小孩割来的。
满满的一大筐是一个工分，每天下午这个时候小孩都给送来，黄斌是个识字的，可以帮着记录，等年底再算到各家的工分里面。
黄斌也不推辞，接过纸和铅笔开始记录。
黄斌对这些小孩只是面熟，在后山经常能够遇见到他们，但是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关三爷在旁边念着，黄斌一个个写在纸上。
等所有小孩的名字和工分记录后，黄斌才去喂养牲口，烧制猪食。
如此一个晚上过去，抽空去了棒梗的院子后面查看，只是那棒梗正在蚊帐里捉蚊子，黄斌只能悻悻然回转。
黄斌很快就习惯了喂养牲口这样的生活，虽然比较熬人，这个活是一点也不重，只要一天三顿喂了牲口，傍晚的时候记录各家小孩割了多少工分的青草就可以。
晚上抽空去看棒梗什么时候不在，准备给棒梗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这一天，终于凑巧发现棒梗不在自己的院子里，那是不是去了楚红杏的家呢？
黄斌心中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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