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充当一只躲在下水道的老鼠是自嘲。
没想到在今天居然变成了现实。
相较于上方，奥卡认为这种阴暗的地方或许更适合自己的生存。
他并没有选择去寻找森格林。
既然他都会被那个女占卜师发现，那么森格林很大可能也没办法逃出去。
既然这样，奥卡不认为自己出去冒险就可以将森格林的情况弄清楚。
反而一旦露头，很可能就会被有所准备的守卫者们抓个正着。
…………
居住区，宾馆。
一个警员正在盘问面前的老板与服务生。
警员用笔敲动着面前的记录本，语气严肃。
“我希望你们明白，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告诉我那两个家伙在这两天时间里都做了什么。”
老板当即摇头，神色紧张：“我这段时间都没有在宾馆待过，实在是不知道情况。”
警员嗯了一声，看向一边的服务员：“那你肯定有过接触。”
服务生同样慌乱，但他仍旧保持一份恭敬：“是的先生，我和他们有过接触。”
“一位是气质很文雅的绅士，一个是他的仆人。”
“他们看上去都很正常，我看不出任何的问题，都是早出晚归，时间很规律，出门之后他们做了什么宾馆是不清楚的。”
服务生略表犹豫：“硬要说的话，他们对于新工业区最近发生的事情很感兴趣，而且出手阔绰。”
警员一边记录一边点头，在出手阔绰四个字上微微停下。
“他们一共给了你多少小费。”
“前后大概是一个多金磅。”
“交出来，这些是赃物，不允许你拿走。”
服务生愣神，显然没想到面前的警员会说出这样的话。
老板在一旁疯狂使眼色。
无奈之下，服务生只能从兜里把钱掏出来，送到警员的手里。
他原本还想用这个钱给自己心爱的女朋友买礼物的。
警员很满意这样的情况，他收好笔记本，告诉老板与服务生之后如果有情况还会来找他们，随即离开。
外面，空气依旧让人觉得难受。
警员用手打了打空气，仿佛是要让不好的雾霾远离自己，在发现终究还是没有作用后，两手插兜，继续前进。
身后，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他，在片刻后消失。
这个人是奥卡。
在进入下水道躲藏两天后，他终于还是回到了地面上。
在出发之前，奥卡寻找过灰色云雾询问安全性，云雾表示沉默。
他发现灰色云雾在他身上呈现的效果，似乎也有某种程度上的占卜能力。
同样是预知或者说模拟未来，也同样是时灵时不灵，说不清结果。
“森格林现在怎么样。”
关心森格林的情况倒不是说他和森格林真的就到了这样的性命之交。
而是现在待在远工业区的每一个巫师学徒都是需要团结的力量。
每少一个人，大家顺利完成任务的可能性就会少一分。
至少奥卡希望森格林能够活下去。
【事实上对于这个问题，灰色云雾也很难给予我肯定的答案，对于连历史长河都没能抵达的未来，谁又能说就一定可以判断呢？】
【灰色云雾告诉我，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越是密切，那么就越有可能在一次占卜中被同时发现。】
【我收到了守卫者们的抓捕，同时森格林极大可能也遇到了类似的抓捕。】
【而我拥有逃脱的能力，却不代表森格林面对这样的情况也能顺利应对。】
奥卡对于灰色云雾的话表示信服。
奥卡能够轻松逃脱，是因为守卫者并不清楚奥卡作为一个巫师学徒，在精神力方向却超过一阶巫师。
在守卫者们看来，巫师学徒层次的压根就不应该有精神系方面的能力。
而且那个男守卫者更是信誓旦旦的表示，哪怕是一阶巫师，也很难逃脱。
这就是他们的自信。
守卫者们没想到这一点，才让他有了机会。
如果是通过其他手段对付奥卡，或许迎接他的就是另一个结果了。
那么在实力上和奥卡有相当差距的森格林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况，想来也很简单了。
奥卡不至于说现在要去拯救森格林。
他没有这样的能力，更不会以卵击石，去做这样的傻事。
看着警员远去的身影，奥卡转身离开。
现在，他要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最为重要的，就是针对占卜。
他必须承认的一点是，这种占卜的手段实在是好用。
海伦告诉他可以通过不断更改位置的方式躲避占卜。
但是这样的方式缺点太多。
首先，是你没办法确定稳定性，你得休息，得有思考的时间，每隔两个小时就散开一次，未免太折腾人。
其次，就是之后的行动。
海伦寻找奥卡，是为了之后的大动作。
即几个巫师学徒一起，在多点制造慌乱，然后绞杀一个位置的守卫者。
这个计划在没有占卜的情况下其实很可行。
毕竟守卫者也不是神灵，他们想要知道具体的情况，就必须亲临现场，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到。
但在有占卜的情况下，一切就不一样了。
奥卡目前还不知道占卜的具体表现是怎么样的。
但从守卫者能够直接定位到自己的情况来看，至少守卫者中的占卜师，能力是不简单的，甚至就可以精准到个体。
想在占卜师的眼皮子底下由一群在此之前没有任何配合的人，完成这样并不算高明的计划，奥卡认为很难。
就他个人来说，并不愿意在一片无知的混乱中寻求可怜的生存机会。
如果自己所有的情况都暴露在守卫者的视野下，奥卡认为他的生死不会存在任何的保障。
相比于其他巫师学徒只能被迫承受这一切，奥卡有灰色云雾。
虽然面对一切问题做不出回答，但奥卡确实花费三十枚低级魔晶从灰色云雾中获得了针对低级占卜的方式。
至于你问奥卡此时面对的占卜师属不属于这个低级的范畴……
至少灰色云雾保证是有效的。
当然，单纯有方法还不够，这也是为什么奥卡在获得方法后，选择离开下水道，在外面活动的原因。
他得去找到材料，以配置出具体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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