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蕾莎？”
现场虽井然有序，但仍不失嘈杂，可保罗的声音仿佛具有魔力，让这个名字直接出现在众人脑海之中。
下一秒，明月繁星隐退，阴沉昏暗压顶；呼啸的狂风骤停，雪花般的灰烬缓缓飘落；冬日的严寒被烈焰产生的高温驱赶；喧嚣不再，死寂降临。
莱克斯大厦的光明也被黑暗取代，仿佛经历了漫长岁月，墙体上杂草丛生，整栋建筑变得破败不堪，斑驳与腐朽是它现在的主色。
大家的思维好像被拉长了一般，导致他们看到的一切都如同幻灯片那样，一幅幅映入眼帘，接着塞进大脑，最后才反馈给自己相应的信息。
这种感觉引起了所有人的生理不适，烦躁、恶心以至于愤怒。
不像人间，恰似地狱，这是阿蕾莎的里世界。
当以为这会是永恒，实则转瞬之后，便重回现实世界。
莱克斯大厦的防护罩已经消失不见，随之而去的还有灯火辉煌，光明闪耀。
乖巧的好孩子阿蕾莎记得爸爸的话：收一下就赶快放出来。
莱恩将军强忍着心烦意乱，压下不知何来的怒火，下达了进攻命令。
可是他平日里铿锵有力的声音变得虚弱无比，凌厉的动作也无法再现。
保罗察觉到异常，转头看去，莱恩军帽下露出的鬓角已然染上了花白。
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步履蹒跚地进入了莱克斯大厦，但他们对自身的变化一无所知，仿佛本来就是那样。
“保罗，这些人有问题。”
蝙蝠侠的通话。
“没事，短时间生命力流失造成的，之后多补充营养就行了，以现在地球的环境，也没几个人能活到寿终正寝。”
“……”无语的蝙蝠侠。
保罗升级，阿蕾莎自然也会变得更加强大，里世界降临这种技能也不适合练习，即使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但这些普通人的生命力也不可避免地被吸收了一部分。
地下实验室中的卢瑟暴跳如雷。
他通过卫星监控着外界的一切，军方的行动当然瞒不过他。
防护罩没有起到预期的作用也在他的计划之中，毕竟现在地球上的超凡者那么多，卢瑟虽然傲慢，却不是盲目自大。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超人的克隆体忽然成熟了。
按他的设想，军方成功突破，抓捕自己，然后按照惯例，谈判、利益交换，这段时间足够克隆体成长。
而且军方和政府也不可能直接销毁这么重要的试验品，到时候自己的豪华律师团和舆论也会让那些政客们屈服。
卢瑟在前年就斥巨资购买了牛仔猫新闻集团的超级、至尊、奢华、王者、VvvvIP会员。
所以对于舆论导向他并不担心。
保罗参议长虽然卑鄙无耻下流，毫无诚信可言，可他的大女儿赛琳娜女王却是一个一言九鼎的好姑娘，她就像当初哥谭的老教父法尔科内一样，看重规矩。
“法克！”
卢瑟怒火中烧，习惯性地想抓一下自己的头发，这也是他很难长时间保持发型的原因之一，可是……
“嗯？”
一把抓空，五指在空气中连续张开、弯曲、合拢，接着卢瑟感觉到手心的接触点一片光滑。
“啊！法克，法克！”
站在镜子前的他，像个受到惊吓的姑娘一样发出惨叫，然后开始咒骂。
现在，地球上最聪明的两个人都面临着同样的境遇——脱发。
但是莱克斯·卢瑟的情况比布鲁斯·韦恩要严重的多。
他完全谢顶了。
铮亮的头顶反射着灯光，一圈杂乱的金发自然披落，帅气英俊的面庞变得晦暗无光，大眼袋、皱纹、粉刺这些平日里根本不可能有的东西全都找上门来。
“法克！咣当。”
卢瑟击碎了镜子，但并没有受伤，因为他刚才拿着刷子正准备把墙上的字再描一遍，对，我们的傲娇卢瑟就是这么倔强。
这个实验室一定会被军方发现，到时候他们看到自己写在墙上的那段名言：
“当你注定要拯救人类时，你必然一生孤独。”
肯定会产生崇拜感，并且会理解、认同自己的崇高和伟大，或许还会伤心流泪。
但是油漆掉色是什么鬼，我莱克斯·卢瑟没钱吗？
卢瑟不需要这种怜悯和质疑。
所以他一边监控军方行动，一边重新给文字上色。
不过这些都结束了，他现在有最紧急的事情要做——逃跑。
超人的克隆体成了早产儿，自己的控制手段不一定有效，去安全的地方再说。
没过多久，卢瑟被士兵们带到了莱恩将军面前。
“卢瑟先生，你这是在危害国家安全。”
“和我的律师去谈。”
两人视线相交的时候，卢瑟用小声说出了几个名字和地点，还有一部分代码。
这些都是莱恩将军的黑料，想在米国高层找一个没问题的人，比亲眼看到上帝真身都难。
莱恩将军瞬间变得底气不足，不过也没有过分担心，大家谁也不干净，有本事互相伤害呀。
“全力配合我解决现在的问题，把你的实验结果说一下，保罗参议长在这儿。”
意思很明确：我不管你的破事，只要搞定旁边这位大爷就行。
“参议长阁下，又见面了。”
“你好，卢瑟，新造型不错，兼具了复古和时尚，颇有英伦贵族的风范。”
“谢谢，布鲁斯·韦恩先生一直是我学习的对象。”
卢瑟扫了蝙蝠侠一眼，对，他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这对于真正的高层来说不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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