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一看布鲁斯的动作，结合身边人的变化，就能猜到他想做什么，加上现在心情不错，就想和这个家伙开个玩笑。
“喂，问你个事儿啊，你中文名的姓氏是不是‘于’，还有飞镖为什么藏后面？”
保罗的话让正准备展示新能力的世界首富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考虑到这位叔叔那奇葩的脑回路，加上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也没有细想，准备等回家以后再研究。
布鲁斯·韦恩不准备接他的话题，刚打算把手伸到保罗面前，就听到他说：
“大侄子，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啊，你的谢顶危机有办法解决了。”
“嗯？”
布鲁斯的注意力不由得集中起来。
他还不到40岁，发际线就后退得很严重，这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
“你的态度有问题啊，知识是有价值的，懂不懂？知道全世界有多少只秃顶蝙蝠在等待解救吗？。”
“保罗叔叔，请不要再开玩笑了，有很多工作等着我去处理。”
布鲁斯反应过来，一脸苦笑着说道。
“还是小时候有意思，长大了都不好玩了。”
布鲁斯根据刚才妮缪的话，猜到保罗刚和戴安娜做完有益身心的运动，压力得到了释放，这种老不正经的状态是正常表现，为了避免他继续偏离话题，也不说话，就是把自己的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哈，你有超能力了呀。”
保罗仔细看着布鲁斯手掌上那道伤口，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片刻之后就只剩了一条红色的痕迹，于是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欢迎加入超凡者的世界。”
布鲁斯却没有兴奋的情绪，他看起来十分纠结，还有些忧虑。
“不仅是这样，我得速度、力量、反应力、思维能力都比原来提升了很多，这就是那个巨凶兽所带来的吗？以后会不会受到这种力量的控制，导致迷失自我。”
保罗收起笑容，沉吟片刻后，语重心长地说：
“布鲁斯，我知道你的想法，记得在你小时候，我们讨论过超凡者和普通人的关系。我现在还是那个观点，我们的思想和行为会受到力量的影响，但这个过程是无比漫长的，并且你自身的意志也是一个决定因素。你是想高高在上，俯瞰凡间，还是以一个地球人的身份，去实现理想，最终还是要取决于你自己。
“超凡力量是一种诅咒同时也是恩赐，很多人想方设法地去追寻它而不可得，现在你因意外步入超凡，实力足够强大以后，很多以往难以解决的事情和困难，都不再是问题，如果你有超人和闪电侠的能力，你还会经历那些痛苦吗？”
“最后补充一点，当初我对超凡的理解有些片面，把代价问题看的太重，过度担心未来的事情了。你看看地球的情况，然后想想你经历的事情，我们首要的任务不是先活下来吗？”
保罗指了指着远处那座已经被茂密植物覆盖的建筑，还有更远处纷乱的场景，意思不言而喻。
“活下来……”
布鲁斯紧锁双眉，目光随着保罗手指的方向望去。
公路开裂、房屋倒塌，动物们成群结队地行进，疯狂的嘶吼、扑击；警笛声、枪声、人们的呼救声交织在一起……
这次布鲁斯没有立刻去救人，他就这么略显呆滞地站在原地，思绪不断延伸，仿佛想要触碰那不可知的未来。
忽然，那些正在攻击人类的动物开始四散奔逃，好像看到了各自的天敌，或是什么恐怖的东西。
“你看，超凡力量还是很好用的。”
“保罗叔叔，你不必安慰我，你们经常谈论超凡代价的问题，而且你能看到未来，我只想知道离那个未来还有多久。”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巨凶兽至少存在了100多亿年，妮缪估计也有几千岁了，你想想她的样子，有必要担心超凡力量代价的问题吗？”
“100亿年……几千岁……”
布鲁斯重复着这两个数字，脑海中浮现出妮缪的全部资料，她日常所作所为也像幻灯片一样在不停地循环播放。
然后又看了看保罗，如果变成神经病就是代价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想的有些多了，即使这种力量有影响，难道凭借自身意志还不能扭转吗？就算是不能，自己能活到被影响的那一天吗？
“行了啊，别纠结了，有实力是好事，我知道以你的风格，肯定还有很多东西没告诉我，我也懒得多问，只要你记住，意志的力量远超你想象。经常审视内心，设立一个目标，又不是10几岁的孩子，这还用我教你吗？”
保罗本打算像原来那样摸摸布鲁斯的头顶，但看到后退严重的发际线，沧桑的脸，络腮胡子，屁股下巴，又赶快把手缩了回来。
即使布鲁斯的大脑没有加强过，也立刻明白了保罗的想法，两人顿时一阵尴尬。
“保罗叔叔，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失去本心，请不要手下留情。”
“放心吧，还有，再过段时间把达米安放出来吧，关几天意思一下得了，小时候不管，等人家大了才用这种粗暴的教育方式，能有用吗？平时多关心下家人，这也是对抗超凡力量扭曲心灵的好办法。”
布鲁斯没有回答，因为这与他的原则不符。
就像保罗说的那样，他还有其他的变化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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