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算你懂事。”楚歆脸也不绷着了，嘴也不噘着了。脸上一抹红晕，嘴上笑得好甜。
楚歆注意到那绑手是明显用心浆洗过的，虽然还有些斑斑血迹，难以彻底洗去，但这点血污看上去像是洒蓝的印花底色，丝毫不影响美观。
可能是看到了血迹想到昨晚的事，楚歆又有些凄然地说道：“昨晚真是凶险啊。”
戴恒轻握了下楚歆的纤纤玉手，触感依旧嫩滑，安慰道：“好在有惊无险。”
戴恒收回手臂，缓步走到了窗前。看了一眼楼下院里，突然骂道：“这帮子懒散护院，都是些乌龟王八蛋，又不正经操练了，只要我一不在就停下来扯皮。”
戴恒接着转身笑着对丫鬟小翠、阿兰说道：“小翠姐姐、阿兰姐姐，烦请二位下趟楼，传我将令，让他们认真操练。再让我发现废弛散漫的，一会挨罚，绕樊楼跑上一百圈。”
楚歆听了，笑得花枝乱颤。
阿兰笑着回应道：“你又不是将军，哪里来的将令？”
“我虽然不是将军，也是个大统领啊。手下也管五十多个人呢，我在原来的单位可从没管过这么多人。”
后半句话阿兰听着有点糊涂，不过仍旧笑道：“大统领威武，可您也管不着我们啊。您要我们去，得看我家姑娘意思。”
“阿兰，你就别难为大统领了。”小翠是个实在人，站出来仗义执言，然后扭头对楚歆道：“姑娘，我们传个信就回来。”
楚歆咯咯笑道：“听令，去吧，别堕了戴大统领的威风。”
小翠、阿兰这才笑着应承：“得令！”于是手挽手嘻嘻哈哈地下去替统领大人教训护院去了。
“当了统领，好大威风，连我的人都随意差遣了。”楚歆嘴角含笑说道。
“哪里哪里，看着这两个丫鬟对姑娘真是忠心耿耿啊。”
“那当然了，她们从小就跟着我了。我们分属主仆，情同姐妹。”
“难怪只听你的。”
“这不也去给你当了回传令官吗？大统领对手下还真是严格呢！”
“他们练好了，才能更好地为姑娘们看家护院啊。昨晚他们被打得屁滚尿流，更需知耻而后勇，好好练练本事。”
“嗯，昨晚真的多亏了你。说起这个，奴家真是要好好谢谢小戴哥哥呢。”楚歆站起走到戴恒身前，款款地给戴恒道了个万福。轻盈的步伐，动人的体态，一举一动，烟视媚行。
戴恒赶紧虚扶了一把，“姑娘不用跟我客气。”
戴恒继续说道：”昨晚那高侨也是奇怪，一个守边的将军，也是历练已久的人物，你说他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狂悖？”
楚歆回忆道：“他喝了好多酒啊。酒后闹事有什么新鲜的？”
“嗯，也没什么新鲜的。对了，李保仔喝没喝？”戴恒继续问道。
“李保仔也喝了啊，但没有高侨喝得那么多。李保仔一个劲劝酒，高侨都是来者不拒的。”
两人说话时，戴恒一直凝视着楚歆的一对美目，楚歆显然是用心回忆做答，双眼里满是真诚，秋波里一片澄净。
戴恒继续问道：“我记得昨晚是小翠伺候酒水的，是吧？”
“是啊，怎么了？小戴哥。”
戴恒微微摇头，双眼目光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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