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骄傲的人而言，这份打击……太大……
纵使是他，也难以轻易自拔。
老人见百常青沉默不语，轻轻咳嗽了声，自己开始汇报。
“皇朝总计割除三分之一领地，多数交付给三大王国。”
“山河要塞以东百里宽千里广的领地内，所有城镇全部拆除，千余万民众正陆续迁移。”
“皇朝军队阵亡人数正式确定为一百四十三万余，伤退人员五十七万。这里面都包括预备军队。”
“我皇朝顶级世家和宗门全部遭受重创，超过三成中型家族和宗门恐怕会从此没落，另有三成的中型家族和宗门伤亡惨重。具体名单在我手上，待会您详细过目。其他排的上名号的小型宗门和势力，伤亡更重。”
“两位灵主阵亡，两位灵主重伤闭关！三十六位高级灵藏战死！”
“粗略估计，我大夏皇朝的国力至少损耗六成！”
“三位院长和五位副院长目前已经正式离开我大夏疆域，预计会直接转入盛元皇城看押。”
老人说着说着，实在说不下去了，惨败！大夏皇朝元气大伤，御灵人的数量锐减过半，而且是各个级别都如此！曾经各个方面都胜过盛元皇朝，如今将迎来未来百余年的风雨飘零。
百常青双眸渐渐回归焦距，垂了垂眼帘，转身看向了老人。“皇室那里什么情况？”
“皇室那边正在努力协调战后的各项事务，民间怨声载道，军队气势疲弱，各世家和宗门都在锁闭疗伤，拒绝接受皇家调令。皇家那里做的还算可以，只是有些疏远我们应天书院出去的大臣。”
老人不好多说什么，皇室签订协议的时候就根本没有顾及到书院方面，甚至是有意打压。书院上下正满腹怨气，你们皇室有什么好委屈的？要不是你们猜忌宰相，不信任宰相，也不会出现现在的局面。盛元皇朝布局这么久，处心积虑，谁能完全看透？怨宰相大意？怨宰相只会对抗皇室，不把精力放在盛元皇朝那里？亏你们怨的出口。
宰相为你们皇室奉献这么多年，你们良心养狗吃了？！
“皇室有皇室的想法，我们有我们的做法。我们不为皇室，为大夏民生。吩咐下去，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必要的时候多些忍让。”
“是，我会去安排。院长，您……要不要休息？”
“不了，我明天开始到各地看看。很多家族和宗门伤亡惨重，我尽量协调。”
“这……我有个意见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我听着。”
“皇室现在怨着您，防着您，我想其根源不是仇恨，是……是畏惧！他们怕您一气之下推翻了他们，所以才处心积虑防着。他们也很想跟你配合，却更怕您会趁机造反。所以我觉着，您要么就干脆不再出面，不要去拜访各个世家，免得引起误会，让皇室以为你要私下串联各世家。要么……”
“说。”
“要么您就干脆推翻皇室！反正大夏皇朝的局面已经又乱又破，没必要再有顾忌，再乱成一场又何妨？我想大夏皇朝的子民和世家都看得清楚现在局面，也对皇室失望了，只要您振臂一呼，他们都会拥护！”
百常青看了看老人，没有回绝，也没有责骂，反而在沉默中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推翻皇朝？谈何容易！
拥护皇室？你以破败至此，我拿什么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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