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杀了比比东，彻底将这疯狂到毁灭世界的种子，扼杀在摇篮之中，但比比东一死，剧情必然会被改变，失去先知先觉的优势，那些机缘很大概率会被浪费。
而且，比比东死后，教皇殿将群龙无首，一旦如同原着那样，胡列娜爱上了唐三，他又该何去何从？
于情于理，他都得留下比比东。
反正，他的一切可能暴露的痕迹，都被他细心隐藏起来，比比东也发现不了他的身份。
“我现在是神使，可不能让她察觉到我的杀意！”
目光一顿，他还是决定留比比东一命。幸运的是，他在冷宫中的蛰伏经历，让他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加上面具的阻隔，就算是拥有杀神领域的比比东，也发觉不了他的杀意。
将手中的匕首收回黑袍中，松开了制住比比东的手，在比比东愕然的眼神中，机械又嘶哑的声音从面具底下响起：
“冒犯神使，神考难度增加，三年之内，击杀两万五千只丧尸，取其棱晶，并交给我一万五千枚棱晶，剩下一万枚棱晶传承者自留。”
比比东揉了揉被戴曜握的发酸的手腕，仿佛刚才那个散发着疯狂杀意的人，根本不是她，笑盈盈的对黑袍人道：
“我接受。”
比比东是疯子，但不是蠢人。黑袍人能在这个世界使用魂力，她就毫无胜算，既然失败了，她也能接受失败的代价。
盯着那若无其事的脸庞好一会，戴曜感到深深的寒意，机械式的声音再度响起：
“传承者，你不用警惕我的存在。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我只是个傀儡，负责帮助传承者传承神只之位。当你继承罗刹神之位之后，伱便是我的主人。”
担心比比东再继续疯下去，戴曜试图给比比东打个补丁，让她相信自己。
闻言，比比东心中对黑袍人的话，却是相信了几分。如果黑袍人是人的话，自己都已经想要杀他了，必然不会放过自己。
而且，黑袍人自始至终说话，都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生物，的确如他所言，是个傀儡。
不过，想到增加的考验内容，她就忍不住苦笑。
偷鸡不成蚀把米，需要猎杀的丧尸越来越多了。
看着比比东略微泛苦的神色，戴曜心中松了口气，看来比比东对他已经有了点信任，不然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继续道：
“传承者，你有三次冒犯我的机会，三次之后，就将被抹杀。同时，每次冒犯之后，神考难度都会增加。”
“我拿去的棱晶，并非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神灵，为了你的考核能顺利进行。”
“传承者，你现在付出的劳动越多，挥洒的汗水越多，在未来，那高高在上，万人敬仰，无所不能的神灵，便是你。甚至升入神界，获得永生的生命，也不是不可能。”
这几句话下来，就算是比比东的呼吸也忍不住急促起来，不过，紧接着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怎么听着就像她给下属画大饼的情景？
不论如何，未来辛苦的打工人生活，已经在等着比比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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