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那是什么？”齐福愣了一下，然后连忙回问。
“一条很特殊的修行之道，单论进境速度，它应该是世间最快的修行之道了！它可以一天之内走完很多修行者一辈子也走不完的路！”
这么夸张？齐福心头一惊，但他很快就又在牛角上写下：
“那代价是什么？”
“代价就是这些王道修行者，不管到了何种境界，他们都只是人！寿数不过百年，会生老病死！空有一身惊天的伟力却不可轻易动用！”
“啊？为什么？”
“王道修行者之所以能违背常识地进境，是因为它们获取力量的方式就是有问题的！他们获取的境界与其说是自身修行而来，不如说是从这世间百姓身上借来的！
“国家的百姓，就是王道力量的源泉！”
齐福看着牛角上的文字，愣了一下，然后又问：“即便如此，这与王付出的那些代价又有什么关系？”
“王道是你们人独有的修行之道，甚至可以说是那些数量众多的凡人，自己弄出来抵御这世间超凡力量的修行之道！
“所以不管王道修行者是何种境界，他依旧得是个人！因为他力量的源泉是这世间无数的百姓，他得和百姓一样生老病死，否则他就不是人了！”
齐福听得似懂非懂，这是他目前遇到过最古怪的修行之道！
之前的仙道、神道、妖道等这些修行之道，他听了虽然也会有些迷茫，却都不如现在这般摸不着头脑！
白牛似乎察觉到了齐福的疑惑，继续解释：
“王与百姓的关系有点类似于人与神的关系，神道和王道是与凡人打交道最多的两个修行之道！所以它们的修行逻辑有些类似！
“但王道不同于神道的是，它受百姓的影响更大，大得有些难以接受了！否则五大修行之道中应该再加一条王道，变成六大修行之道！
“王道这些巨大的代价，造就了王道修行者在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特殊地位！除了神道修行者外，其他任何修行之道的修行者都不会想去招惹他们！
“因为王只是个位置！任何人坐到那个位置，都可以瞬间继承前者的力量！这就导致了即便是个大修士，拼尽全力好不容易宰了一个国家的王，可下一瞬间，太子继位，一个比之前弱不了几分的王又出现了！
“即便他将整个皇室屠尽，凡人很快又会选出新王！他就又要面临着一个比之前弱不了几分的敌人！如此往复，永无止境！
“所以你们监察使才让密探尽量不要同凡人接触，因为得罪了其他修行之道的修行者，以监察使的体量和实力，根本不需要畏惧！
“但同一个国家结下梁子就不一样了，别的不说，你们密探在那个国家的工作，就别想开展了！”
齐福将白牛回复的内容看完，感觉头都大了，忍不住问：
“那王道除了会如凡人一般生老病死，岂不是无敌？”
“是也不是，因为王只能是人，所以王一旦在百姓面前暴露出非人的迹象，那它的境界和实力都会迅速崩解，所以我上面才说王道修行者很多都只是空有一身境界，却不敢轻易使用！
“甚至有些王道修行者为了保住自己的王位，会刻意地忘掉自己修行者的身份，只当自己是个凡人！当今宝相国这位老皇帝就是如此！”
“牛兄，这王道是不是有点太深奥复杂了？”
齐福忍不住在牛角上写字抱怨，他从未被一个修行之道搞得这么头疼过！
“的确，王是所有凡人欲念的集合体，它确实复杂！我讲的这些内容，没有王道精髓之万一，若想彻底了解，还是只有自己去修一下才能知晓！”
“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齐福面上露出苦笑后写道，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在牛角上快速写下：
“为什么说除了神外，没有任何修行之道的修行者愿意招惹王？神与王这两条修行之道间有什么矛盾吗？”
他辅修的是神道，面对这种问题，自然要好好问个清楚，不然万一他这次进皇宫，被皇帝老儿发现了他辅修神道，直接给弄死了，那时他找谁说理去？
“神道和王道力量的来源都与凡人有关！所以两者必然会产生冲突，不过这种冲突并不是无法解决的！
“有些王会用国教的方式来获取神的支持，然后借助神的力量来帮助自身王道的扩展！这种组合十分可怕！
“但弱点依旧存在，因为王只能是人的缘故，所以每隔几十年甚至几年就会有个新的王出现，新的王不一定愿意同神苟合！
“所以很多国家的神都会同新王产生矛盾，从而导致一系列地纷争！
“这种纷争最后往往是两败俱伤结束！但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因为王只是人，人的寿命太短了，再大的创伤几百上千年后也会被遗忘！”
齐福想起自己曾经在历史书上见过的无数案例，一时间有些无语，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在牛角上写道：
“那么牛兄，这宝相国有国教吗？”
“没有！不止宝相国，宝相国周围的几个国家都没有！因为国教的存在意味着国王要放弃很大一部分权利，这是很多国王所不能忍受的，也是很多凡人无法忍受的！
“所以宝相国至今也只允许那种小小神灵地存在，如山神、土地、猫精、虎怪等等这种！
“当然，这其实也有这里的百姓压根就不怎么信神的原因！这片土地过往历史中也有过大范围的信仰地出现，但都是在肆掠一段时间后，很快被国王所击溃或者收编！
“一次也就罢了，次次如此就证明这里的百姓根本就信不怎么信神，跟你是什么神无关！所以这里也从未诞生过什么强大的神道修行者！
“倒是那些极远的地方，我听说那里神道隆昌，连王都是信徒！”
齐福看完白牛的回复，突然想起忘忧天母，在忘忧天母神格地记忆中，当时这个信仰发展到了很大的程度！
难道这忘忧天母神格原主人的消失，就是因为得罪了当时的王？
想到这里，齐福有些庆幸自己让李有望去帮忙管生意去了，要是他真用李有望那套方法搞，到时候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牛兄，你上次告诉我的那个神格的主人，也是因为被王打败才消失的吗？”齐福把心中的的疑惑写了出来。
“应该不是，他确实和当时的皇帝有过冲突，但是他本身是位仙道大修士，境界比皇帝高出不少！
“所以即便他没有神道，他也不怕皇帝！最终两方达成了某种协议后，他就只在自己地盘上宣扬神道了！
“至于他消失的原因？我也不晓得，好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这世上就好像突然没他这号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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